國王們的遊行. Морган Райс
「我叫莫瑞克」,他說道,「係你嘅獄友,點解你係這里?」
索爾坐直了身子,試圖開始開動腦子。他背靠著牆,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,試著回憶和梳理清所發生的事情。
「佢哋講你試圖殺死國王」,莫瑞克繼續說道。
「佢確實試圖殺死國王,而且如果佢可以從牢籠的柱子後面出來的話我哋定俾佢撕成碎片。」一個聲音咆哮道。
一連串叮叮噹當的聲音爆發了出來,那是錫杯敲擊鐵柱的聲音,索爾看了過去,看到了整個走廊裏滿佈了牢房,模樣各異的犯人們把他們的頭伸出柱子,在閃爍的火炬燈光下,向他發出嘲笑的聲音。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冇剃鬍鬚,牙齒亦有些掉了,一些人看起來似乎已經在這里呆了好多年了。場面看起來很恐怖,他強迫自己把視線移開。他真嘅是被扔進了地牢了嗎?他會唔會被困在這里,向這些人一樣,一直被困在這里?
「唔使擔心他們」,莫瑞克說道,「這間牢房裏只有你和我,他們進唔來。而且如果你直的給國王投毒了的話我亦唔會像他們那樣介意。我恨唔得自己去毒死他呢。」
「我冇給國王下毒」,索爾忿忿地說道,「我冇給任何人下毒。我是在試著救他。我只唔過打翻了他的酒杯。」
「你是怎麼知道那個酒杯是被下了毒的呢?」一個聲音從走廊深處尖叫著傳了出來,他們一直都在偷聽著,「魔法嗎?」
一陣帶著嘲諷的笑聲從各處的牢房裏傳了出來。
「佢係巫師!」一個人大聲叫道,帶著嘲笑。
其他人都大笑了起來。
「不,他只是碰巧猜到了而已!」另一個人亦大聲喊到,想要取悅其他人。
索爾怒目而視,對這些指責感到很憤憤不平,想要糾正他們。但他知道那只會是浪費時間。而且,他亦唔需要向這些罪犯們辯解些什麼。
「我相信你」,他輕聲說道。
「你真嘅相信我?」索爾問道。
莫瑞克聳了聳肩。
「畢竟,如果你要毒死國王的話,你又怎麼會蠢到再讓他知道呢?」
莫瑞克轉身走開了,走到了牢房的另一邊離他幾步遠的地方靠牆坐下了,面朝著索爾。
現在索爾很好奇。
「你是因為什麼進來的呢?」他問道。
「我是一個小偷」,莫瑞克回答道,帶著幾分驕傲。
索爾嚇了一跳,他從來冇在小偷──一個真正的小偷面前呆過。他自己從來冇想過偷盜,意識到仲有人行偷盜之事亦總是讓他感到很吃驚。
「點解你偷竊?」索爾問道。
莫瑞克再次聳了聳肩。
「我哋家沒吃的了,而我嘅家人們要吃東西。我也冇上過學,也冇其他任何技能。偷竊是我唯一會做的事情。冇其他原因,主要就是為了食物,只要能讓他們能過活就行。我已經幹了好多年了。然後我就被抓了。事實上這已經是我第三次被抓了。第三次是最嚴重的。」
「為什麼呢?」索爾問道。
莫瑞克沉默了,緩緩地搖了搖頭。索爾可以看到他的眼中湧出了淚水。」國王的法律很嚴格。冇例外。第三次違犯被抓的話他們會砍掉你的一只手。」
索爾感到很駭然,他朝莫瑞克的雙手看了看,發現它們還都好好地長在那裏。
「他們還沒來砍」,莫瑞克說道,「但是他們肯定會來的。」